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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勝,1970年入伍,甘肅平涼人,1米80的個子,一副書生面孔,說話不是甘肅味,挺好聽。新兵訓練結束分到我們連隊——15團2營7連炊事班。我是六九年入伍,新訓結束下連隊,也是在15團2營7連炊事班。我1米78的個子,身體健壯得象頭牛,在70兵下連前,連隊把我調到架工16班當副班長。架工使用杉木桿綁腳手架,我的渾身力量正好使用上。我們倆一進一出就成了好朋友,尤其是到遵義后,我連衛(wèi)生員李文華調到團衛(wèi)生隊,陳勝接任衛(wèi)生員,和我們16班只隔一堵墻,閑了聊天很投機。我19他18,年齡不差上下。我們談家事、談婚姻、談個人前途。他送我一張和未婚妻的照片,一張持沖鋒槍在椰子樹下的照片(現在我還珍藏著)。我真的好羨慕,那么小就有未婚妻。他講他倆怎樣……,我好象在聽他講故事。他笑著問我:你怎么就沒有這樣的故事?我說農村娃,就知道干活,哪敢想女人。陳勝嚴肅的說:楊班長我講的這些你千萬別跟別人講啊。我哈哈大笑,問他保密費給多少?
$ D% C9 _" h4 y- s7 V$ _ 就這樣,部隊到本溪后陳勝又被派到本鋼第2人民醫(yī)院學習牙科,結業(yè)后回到15團衛(wèi)生隊。偶爾在福金溝見個面,聊幾句,知道他結婚了。以后我調馬鞍山八支隊73團就和陳勝失去了聯(lián)系,這些年來很想念他。是通過“永遠的三支隊”這個網絡平臺,偶然得知他現在蘭州。
+ s) @' A9 A- q( W5 W# F: A 這次來蘭州開會,我們倆在蘭州農墾大酒店聊了一晚。我住17樓,我有意在走廊度步,我們擦肩他不認識我。我叫:“陳勝!”,他轉身緊緊抱住我,高興勁就別提了。他看我還是那么壯實的身材說:“你發(fā)福多了,我怎敢認,你又戴個禮貌 ,我還以為是外商呢!”。進房間我脫帽,他驚訝:你的頭頂脫光了!是呀,歲月不饒人啊。三十五年沒見面,陳勝還是那個樣子,不廋也不胖,就是有點魚尾紋。五十八了,已有人叫爺爺了,能不老嗎!
5 }* G5 ~9 v* a. x 我們倆從嘉峪關聊到遵義,從本溪聊到蘭州……。從他剛下連隊和炊事班長李忠敏的故事說起。李忠敏是我同年生,同年入伍,新兵連肩挨著肩睡覺。下老連隊又在同一炊事班。陳勝問我:“70年,李忠敏的未婚妻來了一封信寫的什么你知道嗎?”,我說忘了。他就談起李的未婚妻寫信裝錯了信封,把寫給另一個男人的信裝給了李忠敏。也可能把給李的信寄給了另外一個男的。我大笑說:“這么秘密的事怎么叫你這個新兵蛋子知道了?”陳勝嘿嘿一笑,說:“班長早晨做飯,我整理內務,在李枕頭下發(fā)現的,處于好奇偷看了,班長有心事我也給他分憂嘛。”
C( H# z& X" \ p: f+ E 在遵義我們施工建八七廠。遵義地無三尺平,天無三日晴,有很多的野生何首烏在施工中碰見,陳勝說這能治療白發(fā)。我有少白頭,就在他衛(wèi)生員房間的電爐上煮何首烏。喝何首烏的水,真的治好了我的白發(fā)。73年探親,對門嫂子說我頭后沒有了白發(fā)。這是戰(zhàn)友陳勝的一句話,使我頭后沒有了白頭發(fā)。' [. _+ R+ m' J# o6 n) d7 d
我問陳勝,是怎么到蘭州鐵路公安局的?他講,那年退伍時,父母和愛人都在蘭州,就聯(lián)系回蘭州。當年部隊復轉軍人充實公檢法,所以被安排在蘭州鐵路公安局?,F在從處長位置退2線,住120平米房,老婆還是原來那個。我問沒有換嗎,他笑著說,怎敢,蘭州女人厲害,我就是有那個心也無那個膽啊。你楊班長借我一個膽我都不敢,哈哈。說說笑笑而已,我哪能借你膽子干這事兒?借了你,我就沒這個膽了!【第五篇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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